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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阅读-课外 适中0.65 引用1 组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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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禹偁没有发生多少作用;西昆体起来了,愈加脱离现实,注重形式,讲究华丽的辞藻。梅尧臣反对这种意义空洞语言晦涩的诗体,主张“平淡”,在当时有极高的声望,起极大的影响。他对人民疾苦体会很深,用的字句也颇朴素,看来古诗从韩愈、孟郊,还有庐仝那里学了些手法,五言律诗受了王维、孟浩然的启发。不过他“平”得常常没有劲,“淡”得往往没有味。他要矫正华而不实、大而无当的习气,就每每一本正经的用些笨重干燥不很像诗的词句来写琐碎丑恶不大入诗的事物,例如聚餐后害霍乱、上茅房看见粪蛆、喝了茶肚子里打咕噜之类。可以说是从坑里跳出来,不小心又恰恰掉在井里去了。再举一个例。自从《诗经·邶风》里《终风》的“愿言则嚏”,打嚏喷也算是入诗的事物了,尤其因为郑玄在笺注里采取了民间的传说,把这个冷热不调的生理反应说成离别相思的心理感应。诗人也有写自己打嚏喷因而说人家在想念的,也有写自己不打嚏喷因而怨人家不想念的。梅尧臣在诗里就写自己出外思家,希望他那位少年美貌的夫人在闺中因此大打嚏喷:“我今斋寝泰坛外,侘傺愿嚏朱颜妻。”这也许是有意要避免沈约《六忆诗》里“笑时应无比,嗔时更可怜”那类套语,但是“朱颜”和“嚏”这两个形象配合在一起,无意中变为滑稽,冲散了抒情诗的气味;“愿言则嚏”这个传说在元曲里成为插科打诨的材料,有它的道理。这类不自觉的滑稽正是梅尧臣改革诗体所付的一部分代价。

(节选自钱锺书《宋诗选注》,有删改)

如何理解画线句子的含意?
20-21高二上·全国·课后作业
知识点:理解重要句子 答案解析 【答案】很抱歉,登录后才可免费查看答案和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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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一:

帕米尔高原的流脉

杨朔

一九三七年八月。翠蓝色的曙光如同春晴的海潮,平静地,舒缓地,淹没了树木、村舍、田野,以及高原的全部。黎明爬上高原,清爽;爬进窗洞和门缝,光明;爬到人们的心头,活泼。活泼的心情化成轻松的嬉笑和无节奏的口哨,旋转在东、旋转在西,旋转在村镇的每个角落。

有一个人却包裹在薄雾似的忧郁里。当他收拾好行装,从桌上抓起军帽,他忽然迟疑地,留恋地,用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帽前的五角红星。这徽章陪伴他将近十年,给了他勇气和信念。

门外响起迟缓的脚步声。进来的是一位老头儿:脑袋上斜压着一顶毡帽头,夹袄的大襟虚掩着,拦腰紧系了一条青搭布。嘴里咬着旱烟袋杆,他语音含混地说:早呀,邹同志,东西都捆好了么?

邹金魁三步两步迎上去,热烈地拍着老头儿的脊背道:是你啊,张大爷!怎么?过秋天了?

可不是,早起风太硬。张大爷从他刚刚缝好的夹袄上摘下一根白线头,又拍拍前襟:我说,同志,你们要不要喝碗稀饭再走呢?

不,不,昨天已经骚扰你们一顿了。老百姓还送来许多干粮,路上有得吃了。屋外隐约地传来一阵噪闹的声音,邹金魁急急转换话头说:出去吧,张大爷,同志们大约都集合了。

在一方平阔的谷场上,灰色的军服,蓝色的短褂,来来往往交织在黄土色的阳光里,如同布机上的木梭。从一堆集聚着的人群中,坦率而开心的大笑时时爆炸开来。

远处,邹金魁同张大爷并着肩膀走来。他走近谷场,朝着人堆里叫道:小鬼,快去把我的铺盖卷搬来!

继而,他转向贵生,亲热地一拳打在青年强健的胸脯上。贵生有一张黝黑的圆脸,粗眉毛,圆眼睛,鼻头散布着几粒粉刺。他帮忙士兵捆好一架骡驮,交抱着两臂退下来。邹金魁凝望他一回,开心地打趣说:张大爷,你该给儿子讨房老婆了,人家也是二十一岁的人啦!

我不要老婆,你也没有呢!贵生倔强的脸庞抹上一层女孩子似的羞红。

你不能比我呀,我是当兵的,哈哈!又是一只粗大的拳头飞来,这次却被贵生接住了。贵生伸出自己的右手说:来,咱们再掰掰腕子,看我的力气长了没有?

张大爷望着他们无嫌隙的嬉笑,满意地眯起眼睛。他拔下嘴里的旱烟杆,在鞋底敲敲烟灰,重新装上一袋,不紧不慢地说:讲几句话吧,邹同志,送行的人真不少呢。

士兵站成一条笔直的行列,油腻而破旧的军装掩藏着许多颗纯洁而坚定的心。他们直视着前方,焦点集中在他们长官身上。邹金魁反扣着手,低下头,脚尖蹴开几块碎小的石子,遂后又挺起胸膛,扫了一眼农民充满热情和期待的脸庞,惆怅像是一阵轻风掠过他的心头。这难得的惜别情绪使他也奇怪自己的反常。终于,他用一种习惯的腔调开始说话了,意思却是诚恳的:同志们,我们就要走了,平常蒙你们好意招待,实在应当感谢……

他忽然侧转头,高声询问士兵说:你们住的屋子都打扫干净了么?——干净了。——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下去:我们这次开拔,不再是自己打自己人了。现在全国已经成立统一战线,红军改编成八路军,我们是要开到前线去打日本,打侵略我们的日本!

张大爷并不曾细听这篇简短而响亮的演词。他的眼皮低垂,眼光似乎透进地面,间歇地吧嗒一下他的烟袋。他的确舍不得他们走。从他们来后,生活是多么容易啊!捐少,税少,实行什么统一累进税,连放印子钱的李德斋也给吓跑了。他们非但不刮地皮,反倒帮助老百姓组织自卫军……

啊!这群人太好啦!他不觉轻细地自语着,之后又跌进迷惘的沉思里:看看邹金魁,一点没有官架子,一到春秋,还领着同志们帮辅大家伙犁地啦,打场啦。

他的思绪像是一缕游丝,荡到这儿,荡到那儿,这时候一阵鼓噪把它无情地击断了。

欢迎区长说话!

张大爷仓皇地抬起头,脸上的细密的皱纹急遽地伸缩着,形成一副寂寞的苦笑。他从嘴角拔下烟袋,摸摸他的花白胡须,又咳嗽了两声,但他依旧不知道应该从哪儿说起。

我说什么呢,同志们?一个吞吐的停逗:你们走吧!打日本去吧!等你们打胜仗回来,咱们一定再喝一顿酒,叫它比夜来还热闹!

鼓掌!邹金魁朝背后一扬手,大踏步跨到张大爷的身前,热情地抓住他的略微抖颤的枯手。从老人的湿润的眼眶,邹金魁又望到张贵生的黝黑的圆脸。这个青年闭紧嘴唇,极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可是他脸上不自然的笑容却把他完全出卖了。

锣鼓,喇叭,出其不意地从人群里喧腾出来,同军队的号角搅成一片。邹金魁迈动长腿时,向欢送的人群挥舞手臂,大声地同他的熟人打招呼:好好干吧,贵生,我们后会有期。

田野里熏蒸着残余的暑热。叫哥哥,纺织娘,得意地在谷穗和高粱杆上鼓动翅翼。蓦然间,它们噤住声音,纵跳到深密的草丛里隐匿起来。迎着高高的朝阳,唱着豪迈的军歌,战士渐渐地迷濛在原头碾起的黄色的尘雾里,撇在后面的是一些黝黑的脸面,神情从紧张变成无助的失望。

(选自杨朔同名小说,有删改)

文本二:

当我写完这部小说的最后的一个字,放下笔,我的神经不觉一跳——这不是由于一件工作完成后应有的兴奋,而是日本法西斯魔鬼的飞机正从我的头顶掠过。在我寓所前的高射炮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我写这部东西,有小小的企图,希望能够解剖一下在某种新的社会制度之下,人民的生活和思想究竟是怎样的不同?

书里所描述的故事差不多全是曾经发生的事实。这不是简单的新闻纪事文,当然,故事是经过我的一番点染,而且小说化了。但是从开始,我便压制着自己的笔尖,不使小说流于夸张。

然而,在这部不像样的东西里,我希望它会含着一些活力,能够对于统一战线呈献出一点不足道的微力!

一九三八年九月十五日

(摘编自《写在<帕米尔高原的流脉>之后》)

请结合文本一的内容,谈谈你对文本二中画线句子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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